大山深處的故事:女人、老漢、窯洞和狗

大山深處的故事:女人、老漢、窯洞和狗

 

在我婚姻的第二個年頭,老公和公公就外出打工,家裡只剩下我和癱瘓的婆婆、兩個兒子。

 

時至今日,五六年過去了,我從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,被折磨成幹練粗獷的女漢子,看透了多好世俗情感,忍耐了多少婚姻寂寞,經歷了多少人生苦難,終於知道,女人,既然選擇不了出生,連婚姻也無從選擇,這一生,就放棄那些高貴情感,做一個「自欺欺人」的傻女人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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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毛雨,不疼不癢地下著,天陰陰的,烏雲飄飄。

我正在給半身不遂的婆婆喂飯,就聽見外面長一聲短一聲的狺狺狗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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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並沒當回事兒,農村地界,野狗常有之事,可兩孩子不知道野哪兒去了,對狗的到來居然沒做出慣有的狂吼亂叫舉動。

婆婆似乎預感到什麼,緊閉雙唇,不肯再進食,雙眼莫名其妙流出淚水,頭微微偏向一邊。

我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,心中略略有些緊張,便小心翼翼傾身詢問,婆婆很是著急,說大事兒不好,大事不好,大事兒真的不好了。

婆婆這麼一說,我腦子裡猛地鑽出兩個孩子淒慘的畫面,頓時一身冷汗。

婆婆見我還呆著沒動,急得青筋暴突,一個勁兒讓我快走。

我忙不迭出門,剛到臥室門口,大黃側身臥著,微微抬起頭,鼻尖掛滿汗珠,急促地喘著氣,雙眼有流過淚的痕跡,渾身還特別髒,幾處皮毛也有新的傷口。

我摸了摸大黃的頭:怎麼啦?

大黃奮力甩甩頭,想站起來,可兩條前腿似乎用不上力,一下子又倒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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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到處張望,沒看見孩子們的影子,扯開嗓子大吼,大黃被嚇了一跳,孩子們聽見我的嚎叫,大聲回應。

大黃又奮力甩甩頭,孩子們沒事兒,我想著婆婆的預感,難道是楊大爺出事了?

大黃和楊大爺可謂形影不離,八十多歲的楊大爺和十歲左右的大黃,這一對帶有傳奇色彩的人狗故事,在村裡被有滋有味地傳揚。

「楊大爺出事兒啦?」

我這麼一問,大黃嗯嚶、嗯嚶、嗯嚶連叫三聲,恰好孩子們到家,我命令他們看著婆婆,拔腿就要往楊大爺家跑,大黃一跟頭翻過來,我發現它的兩條前腿已經斷了。

它阻擋著我,我便抱起來,一邊輕輕摩挲它,一邊說:那快帶我去找楊大爺吧。

我向著楊大爺家方向走著,大黃在我懷裡一個勁兒地掙扎,張大嘴奮力甩頭,我以為弄疼它 了,便換了換手勢。

一里開外就是楊大爺的家,土坯牆已經斑斑駁駁,房屋原本五六間,現在堂屋右側的,已經塌了一部分,楊大爺住的房間和廚房都鐵將軍把門,我大叫大喊,大黃一路掙扎,想跳下我的懷抱,難怪呢,我自言自語:「楊大爺能去哪兒?」

大黃汪汪汪大叫,我看著它始終朝著午後小徑,我便指了指:「從這兒走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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